2018年8月31日 08:52
作者:李中坡
那天晚上,我回到家里,桌上擺著一盤青紅的大棗。驚訝之余,妻子與老家的堂姐從里屋走出來。寒暄幾句,我便捏起一顆青中泛紅的棗兒,輕放入嘴里咀嚼幾下,干澀中略帶絲甜,入喉后舌尖縈繞著淡淡的清香。這滋味,頓感親切。
“這是您家種的?”我問道。堂姐說是我種的,我百思不得其解,愣在那里,驚訝地望著堂姐。堂姐說是我小時候在奶奶家種的,我說不是被堂叔剪斷了,埋在泥土里。原來,被鏟斷的棗樹,來年開春,又從泥土里鉆出來。
回想三十多年來,吃過的棗的種類也多,可今天我吃到的棗的味道是最好的,它是我記憶中最熟悉的棗的味道。吃棗想到棗樹,我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有關棗樹的故事。小時候,到棗樹收獲的季節,一放學我偷偷的爬到鄰居家的棗樹上偷吃棗,時常被鄰居家的大嬸揪著耳朵去奶奶那里告狀,堂叔便拿起笤帚暴打一頓,我把怨恨發泄在棗樹上,亂打一通,那棗樹上的棗落滿了一地,自己也難免痛打一頓。奶奶心疼,最后決定到集市上買了兩顆棗樹苗,植栽院子里。一年后,兩顆棗樹長勢茂盛。后來,堂叔蓋豬圈,把兩顆棗樹給鏟斷了,隨后我帶著遺憾回城里去上學。
堂姐說,那棗樹現長的粗壯,但總是一副老樹皮,細枝短葉的模樣,樹干卻粗壯遍布裂紋,掛滿青紅的大棗,一桿子打在樹上,那棗撲簌簌的落下來,鋪滿一地。那種喜悅,無以言表。隨著堂姐的描述,我為棗樹的頑強而感到慶幸,它不但沒有死掉,而是以其頑強的生命力,從墻頭下面鉆出來,不怕風吹雨打,不怕酷暑寒冬,它不怕一切困難,展現出一種頑強的精神。
我走進窗前,望著窗外。如今,我的腦海里浮現出那兩顆棗樹依然是碩果累累,壓彎枝頭,金色的陽光在樹葉中歡樂的跳躍著、擺動著,更加絢麗奪目,給老家院子鋪上一層金色的地毯。
哦,那兩棵老家的棗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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